阅读（组诗）

◎阅读
小河。月光麻利地削着流水
水底的夜被剥了一层厚皮
风。从摇动的芭蕉叶上翻下来
方向未知
要从我身上找到平衡，抑或突破口
我面对的黑土地像铁
锈斑越来越浓
N多老人家一窝蜂赶往山上
采撷月亮
从此执迷不回
我，仿佛昨天的一只羊
除了吃草就是抬头
◎母爱
昨日窝里坐着一只母鸡
它用胸部用体温孵着几只生命
目光凝视
目光专注
一种母爱不需要大写特写
平静得像听见某一个午夜的
钟声。那时我还小
肚子饿就找母亲
吸着母亲的乳汁
母亲将水田种满水稻
养育我长大
想到这，满是愧疚
母亲已老，却无法带母亲离开村子
到城里走走
我像一个不争气的蛋
迟迟没有破壳而出
◎际遇
祖辈拼命开荒辟地，让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