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胡同中所谓的“平妻”是什么意思？自古以来就违法(3)

在清代婚姻相关法律规定中，以良为贱是犯罪行为，许多男性为了绕开不允许纳妾的妻子或是为了说服不肯嫁女儿的准丈人，会以兼祧为由行欺瞒之实。嘉庆年间礼部的观点是，后娶之妻实为妾，民间以为的双娶并嫡并不被法律承认，但由于法律不能禁止民间兼祧并娶的行为，因而采用不告不理的态度，换言之，后嫁的女性如果在婚姻中出现纠纷，是无法在法律中以嫡妻的身份受到保护的。

辛亥革命之后，法律也否定了对兼祧制度下所谓平妻的认定，将兼祧后娶之妻认定为妾，同时规定，在婚嫁之时后娶之妻不知男方已经有妻子的，妾又不愿意给人做妾的，可以允许离婚。
尽管法律一直否定“平妻”的存在，但由于兼祧制度的存在，单独否定平妻又无法杜绝这一现象。原因在于，既然清代法律承认兼祧的含义和合法性，那么一个实际的人就有了两种抽象法律人格，婚姻作为一种法律上对人际关系的安排，针对每个法律人格自然赋予了相对独立的权利，因此每个法律人格都有娶妻的权利，于是就出现了法律不允许但在抽象逻辑上又成立的两娶并嫡。
兼祧的民间逻辑不因法律而受到阻碍，一直顺畅地运行着，直到新中国成立带来完全不同的婚姻观念。从解放前开始讲起的《芝麻胡同》中，两娶并不是主人公个人道德缺失带来的问题，所有人不过都是民俗的实践者，是时代悲剧的表演者罢了。